本帖最后由 揭文雨 于 2018-11-23 16:29 编辑
两个女学生站在那都傻了。她们没想到我要电话是要报警的。她们手机大概都快被我打欠费了。我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把零钱给她们,就算是电话费。那是卖晚饭的找给我的。她俩死活都不要,火急火燎地就走了。这时候学校门口也没几个学生了。我又站了一会儿,只能无奈地往回走。
一路上我都在企盼,如果回去之后发现大白已经回来了该有多好。那么屋里别说是一个,五个十个大概也不在话下。或者大白没回来也罢,至少那位女鬼姐姐已经走了,我也好睡个安生觉。但是我又看不到她,怎么才能知道她到底是走了还是没走呢?
印象里我从玉器店跑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学校。但是回去的路上边忐忑边行进居然很快就走到了。生死有命,我给自己鼓了鼓劲儿,推开了门。
在门里的位置站了好半天,什么动静也没有。隔间里的小电视也关了。我心里稍稍放心了些。一直处于警备状态到十一点多,我实在困得不行了,准备洗洗睡了。
正在卫生间里淋浴,我居然看到挂帘外头有个很模糊的人影在那晃荡。
光着身子完全没有跑的可能性。我啊啊啊啊大叫了好几声就开始破口大骂:谁**在那偷看老娘洗澡!快**滚远点!信不信老娘一脱鞋盖你脸上再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放马桶里冲走!
还别说,骂街这种土方法这时候真的管用了。那个人影晃动了一下,就飘走不见了。我快速洗好擦干净,抄起马桶搋子就冲出厕所,直奔隔间。把大白那些符啊朱砂啊糯米啊香啊什么的都摆在桌子上,心想,来啊,单挑啊,老娘好歹也算半个半仙儿了,有种就出来单挑。
结果半天都没动静。
我深深总结出来一个规律:我弱敌就强,我强敌就弱。折腾了半天,我终于熬不住了,弄了点香炉灰洒在床周围,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开始闷头大睡。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再战。结果这一睡,我居然梦到了大白。
幸好我梦里还挺聪明的,跟大白说了半天屋里有女鬼的事儿。可是梦里的大白只是一直笑,连句话都不说,给我气的够呛。我估计梦里的大白根本就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,所以智商也就是我自己这水平。
后来我大概就是被气醒的,外头天还没亮。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发现有个人正站在我床边,吓得我吱楞就坐起来了。只是眨眼的功夫,那人就不见了。我低头看了看地上,香炉灰被弄得乱七八糟,还有脚印。而且像是运动鞋的脚印。看来这位女鬼姐姐生前也是个运动型女郎,不喜欢高跟鞋。她三番五次地接近我,却没有一次伤害过我。那她如此这般的缠着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?
我也不是很害怕了,此时只求她让我睡个好觉。我起来拿了七粒糯米放在枕头底下,睡了回去。
不知道是糯米的作用还是那姐姐也回去休息了,之后我连个梦都没做过。转天十二点多,我才幽幽地从床上爬起来。看着外头毒辣辣的太阳,心里也暖和了不少。
我坐起来好歹穿上衣服,就把所有的门窗全都打开了。能多进点阳气总是好的。在门口晒太阳晒了半天,我才磨磨蹭蹭地去洗漱。然而镜子上却用马克笔写着三个字,惊呆我了。上头写着:女汉子。
这个称呼再熟悉不过了。我看完下巴都要掉了。里里外外找了一个遍,都没看见大白。难道说……这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女鬼,一直是大白这厮在装神弄鬼?或者说,他也变成了鬼?
我往镜子前一站,试探性地小声问,是大白么?
桄榔,漱口杯从水池边上掉进了水池里。唉呀妈呀,看来真是他。我一下就把持不住了,冲着身后的墙大骂,你个娘们精,死还不死远点,干嘛回来装神弄鬼吓唬老娘啊?
没反应。
我两手叉腰做稍息状,又冲着墙质问道,你丫昨天是不是意欲看老娘洗澡来着!
还是没反应。
我估计他大概是要等我气消了才会出来吧。我平复了一下心境,说,我怎么着才能看见你啊?
过了几秒钟,外头有叮叮当当的声音。我走出去一看,香炉正在那跳舞呢。我问,把香炉灰抹在脑门上么?
香炉晃得更厉害了。我无奈地感慨了一下,然后过去挖了些抹在了脑门上。一开始并没什么反应。但是使劲儿看,就会发现我右边的地方好像有点雾蒙蒙的感觉。又过了一小会儿,渐渐出现一人形——我总算是看见他了。
看见他我就气不打一出来。我走过去想推搡他一下,结果手直接从他身上穿过去了,给我气得够呛,他还嘿嘿直乐。
我说,乐你个头啊,信不信老娘一张符把你送走?!
大白说,我错了,女侠饶命。
他的声音感觉很飘渺,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。我瞪了他一眼,问,你怎么死了?
他说,我没死。我现在跟邓斌一样,是个魂儿。
我问,那你的身体呢?
他说,不知道。
我说,你吃饱了撑的啊,跑这装神弄鬼来?怎么不早说是你啊,害得我昨天心脏病都要犯了!
大白听完居然露出一脸很受伤的表情,说,我早告诉过你是我啊,但是你脑子笨,居然没一次猜出来是我。怨得着我吗?
我说,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了?拉我项链?玩儿我头发?
大白说,拉你项链不是明摆着告你是送你项链的人来了吗?我开的那个电视节目,还有那个小啥老师在里头讲化妆,不是提醒你是本娘们精吗?还有半夜,我都到你梦里了,你还不知道是我?我还生怕你发现不了,在地上那香炉灰上写了大白俩字,你仔细看了吗?你是不是直接就给踢乱了?你知不知道我拿脚在上头划拉很疼的?!
我呵呵呵呵,说,你提醒我的方式还真直白啊?!你干嘛不直接隔空取物那个笔拿个纸写上我是大白我死了别害怕啊?
大白说,什么隔空取物啊!有的东西我根本就碰不到拿不起来!时灵时不灵的,我也很崩溃。好不容易回忆起来师傅原来交过的入梦之法,进你梦里之后还听不见你说话,就看你嘴一直在动,不知道你说的啥,我只能笑呗。
我啧了啧舌,说,啧啧啧啧,你看看你,学艺不精,害得身边的人都要跟你一起倒霉。自己死了还要拉别人一起下水。你说,你是不是不小心让人弄死了,想过来吓死我陪你一起做鬼啊?
大白听完脸都揪在一起了,说,姑奶奶,你差不多得了。我还得靠你找回我的身体呢。
我问他,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?昨天不还好好地去了静姐那小区吗?
大白没回答我,反问我,我的身体去了那小区?干什么去了?
言外之意,那时候的他就已经不是他了。我说,不知道干嘛去了。貌似是去邓斌原来那屋,就是死了小孩那个屋拿东西去了。说完,我脑子里灵光一现,问他,难道现在在你身体里的是邓斌?!
大白噗嗤一下乐了,说,看来你智商还没我想象的那么低。
我作恍然大悟状,说,闹了半天,昨儿邓斌趁我不在来找你单挑,你没打过他,还让他把身体抢走了?啧啧啧啧,你可真是不咋地啊。
大白鼻子里哼了一声,说,我是故意让给他的。他要是个魂儿,咱谁也找不着他。但他现在带着我的身子呢。我想找他,轻而易举。
我说,行啊你,学壁虎断尾求生啊。他难道不知道这一点么?甘愿上你的套?
大白说,其实这不是我的套。我起先没想好这么做的。但是昨儿他一来就摆了个阵想要抢我的身体,所以我才将计就计的。怪不得他这些日子都没去抢自己的身子,原来是看上我英俊的外表了。
我说,拉倒吧,不就一独眼龙吗,还英俊?
大白白了我一眼,说,那叫东方维纳斯,残缺之美。
我问,那接下来怎么办?你也摆个阵作法?
大白说,捉鬼我很在行,做鬼却是头一次。我现在连现行都不会呢,估计跟他单挑就是个灰飞烟灭。所以,等盛云回来了再说吧。
我说,你早知道你师弟出差了?
大白说,也不是。你昨儿跑的时候,我一直跟着你呢。你给他打电话我也听见了。你蹲地上哭那糗样啊,我真该给你照下来。
我瞪了他一眼,说,你等着的,等你找回你那破烂身子,我非把你吊起来打个痛快。吓唬我就算了,还在暗处嘲笑我?
大白耸耸肩,说,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告你其实没女鬼,都是我。后半夜我就不敢动你了,怕你吓着。好不容易研究了大半夜发现我能拿起马克笔,才趁你睡着了写镜子上的。结果你呀,我说你什么好?十二点多才起床,你心可真是够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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